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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赴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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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此,周姮不由得急怒攻心,又伤又痛,胸口血气翻涌,眼见他高头大马神清气爽地从她面前而过,她再也忍不住,拨开人群冲到他的马前。

这一来,迎亲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新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漠表情严峻,倒是随轿的喜娘嚷嚷着上前道:“哎,你是什么人呀?拦着新郎做什么?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得了?赶紧让开,要讨赏钱去府门前讨!”

周姮一把推开喜娘前来扯她的手,只盯着新郎,咬牙一字字道:“为何要骗我?”

“哎呀,你这人啰唣什么?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喜娘见她如此,误以为是新郎昔日的相好,生怕她搅了喜事自己吃罪不起,赶忙扑上来又扯她。

“滚开!”周姮用力一推,将喜娘推倒在地,喜娘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新郎眉头一皱,语气冷漠而不耐地开口:“我何曾认得你?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速速让开!”这里的嘈杂引起了跟在喜轿后面侍卫的注意,早有几名侍卫赶了上来,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周姮闻言怔了一下,心中的痛绵密而真切,她看着那张一度令自己心动依恋不已的熟悉脸庞,凄然而讽刺地一笑,道:“是啊,我又何曾认得你?”手伸进怀中,慢慢摸出一块半月形的玉玦来,眸光如铁喝道:“既如此,还给你!”

手一扬,将玉玦向新郎当面掷去,不防那玉玦边角竟将新郎左颊划破。

新郎只觉颊上一痛,用手摸时,手上血迹殷然,不由大怒,喝令:“将这疯子抓起来!”

侍卫们得令,扑过来抓周姮。

周姮哪里肯乖乖就范,仗着身形纤巧,往人群中一钻,早在一片混乱中浑水摸鱼地逃了。

迎亲队伍耽搁不得,周姮既逃了,新郎纵使心中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周姮跑到一条小巷中,回首见无人追来,方才靠在墙壁上休息,想起方才一幕,实在忍不住,转过身趴在墙壁上失声痛哭。

她不明白,不过几日不见,他为何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是他本来就如此,还是谎言被她撞破的恼羞成怒?

不管如何,她知道她失去他了,永远的失去他了。

想起以前在岳麓书院的一见如故两下动情,想起他不远千里托人赠琴的深情厚谊,想起紫金山下他的软语温存温情脉脉,想起他送她那枚玉玦时,拿起自己手中的那枚与她的合成一轮满月,在耳边低语“莫如云易散,须似月频圆”……

周姮实在不愿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事实却又让她不得不信,她因此痛不可抑锥心刻骨。

但是她也清醒地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去为他痛苦,她还要去打探父亲的消息,如果来得及,她还要设法通知姐姐。

开封府地牢。

曹佾提着食盒跟着牢卒缓步下了台阶,潮湿霉烂的空气夹杂着各种臭味扑面而来,呛人欲呕,曹佾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只跟着狱卒来到最里间的一座监舍。

狱卒给他开了牢门便离去了,曹佾打开门,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垂头丧气的坐在监舍一角的木床上,抬头看到曹佾,年轻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惊喜之色,跳下床一边迎上来一边喋喋不休道:“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可饿坏了,这里的饭菜还不如咱们家狗吃的好,我哪里吃得下去?”一边说一边将他手中的食盒接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来到木桌边打开取食。

曹佾见他那样,也不说话,心事重重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

“怎样?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曹景植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条羊排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曹佾抬眸看着他,沉默半晌,静静道:“杀人偿命,罪证确凿,你如何还能出去?”

曹景植闻言,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曹佾。

曹佾别过脸去,他心中很是痛苦,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如他死了,爹娘还不知要如何悲痛,可他偏偏就做下了这等杀头的糊涂事!

“你不是来救我的?”曹景植皱着眉头。

“此案我已细问过开封府尹陈大人,人证物证一样不缺,你让我如何……”

“我不管什么陈大人张大人,他与我非亲非故,不理我死活是应当!我只问你,人家区区土豪劣绅的子弟犯了杀人罪,尚能花些钱拉些关系糊弄过去,堂堂吴王府,就救不得一个我?”曹景植怒道。

曹佾看着他,道:“你便是素来有这些糊涂想法,所以才在外面胡作非为无所顾忌,岂不知,你的命是命,人家的命也是命?”

“我是无心的!我是无心的!”曹景植跳了起来,暴躁地在地下走了几步,忽来到曹佾身边,喘着粗气道:“那日我在街上看到那小娘子,因她生的貌美我便多看了几眼,岂知她也频频拿眼看我。我情不自禁尾随她回去,她不避不让,回到家中门也不栓,我以为她有意于我,才尾随进去。才要成就好事,谁知她那死鬼丈夫突然回来,我想跑,他偏扯住我不让我跑,我不过推了他一下,他磕在门框上,我看见流血便吓跑了,我哪知那一下就磕死了?”

曹佾怒道:“以你的家世,还怕找不到女人?偏要如此随便不知自重!否则岂能犯下如此大罪?”

曹景植道:“我知道我是色迷心窍,我已知错了,难道你就看着我死?”

“否则能如何?那阎氏非要告你,陈大人又是个公正不徇私的,我能如何?”曹佾又气又恨又心痛。

“你能如何?那小贱人打眼便知不是个正经人,这样的女人无非就是贪财图利,你若存心想救我,会连她都搞不定?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救我!”曹景植焦躁起来,气恼地冲曹佾大喊着,一时激动扬手就把手中的羊排向他掷来。那羊排断面尖利,当下在曹佾脸颊上留下血痕一道。

曹佾也不顾及,只道:“你总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因着你的身份,如今你这案子已传得人尽皆知。那阎氏若肯收了我们的好处放你一马,她今后也别想做人了。她便是为着名节,才非要将你置于死地。”

曹景植闻言,冷笑一声:“我脑子若有你的好使,父亲又怎会向来疼你胜过我?从小到大,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想做什么父亲都支持,而我却动辄得咎。父亲是多偏心呐,幼时你得了癫痫,父亲四处求医,好不容易找到一名江湖郎中说可以看好你的病,只是他从未给孩子医治过,药量不好把握,多了有危险,少了不顶用,父亲竟然用我给你试药。还有那一年,你说你想习武,父亲便从伯父帐下央了李灞来教导你。我说我也想学,父亲说我资质不如你,跟你一起学只会耽误你的课程,说以后给我另聘名师。可笑我大宋还有谁在武功造诣上能比李灞更有名?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你自恃是长子,文才武略也处处高于我,想来这些年享受着这一切都十分心安理得吧。可是你知不知道……”

曹景植说到此处,目光突然变得晦暗诡谲,语气也有些扭曲道:“你并非父亲亲生,而只是他在路上捡来的野种而已。”

曹佾一震,蓦然抬头看着他,有些僵滞地问:“你说什么?”

曹景植得意中带着一丝凶狠,一字字道:“我说你并非我曹氏血脉,而是父亲捡来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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