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恶战双龙（2 / 2）
“走巽位！“卫斯理的吼声穿过战场。
宋兆文脚踏“节用“玉板纵跃，发现这些刻着墨家训条的石板暗藏生克之理。每当龙氏姐弟的冰火劲触碰“非攻““明鬼“等玉板，就会触发防御机关；而“尚贤““天志“等玉板则是安全通路。
龙世纪突然甩出冰索缠住卫斯理脚踝：“老东西话太多！“
宋兆文瞳孔骤缩，九阴玄冰爪离手飞旋。爪刃精准斩断冰索的同时，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扑向龙世纪。两人在悬浮玉板间展开惨烈攻防，冰枪与爪刃碰撞出的火星坠入硫磺池，激起阵阵爆燃。
“你的冰劲...“龙世纪突然察觉异样，“为什么带着水银味？“
宋兆文冷笑不语，玄冰爪招式突变。爪刃划过冰枪时竟留下蜿蜒的汞痕，这些液态金属在超低温下形成导电网络。当第八道汞痕完成闭环的刹那，穹顶磁欧石突然降下闪电！
“滋啦——“
蓝白色电蟒顺着汞痕窜上冰枪，龙世纪整条右臂瞬间碳化。她惨叫着震碎冰枪，断裂处喷出的汞蒸气却被宋兆文张口吸入。卫斯理在远处看得真切——这是利用对方武器完成“冰-汞-电“三重杀阵！
龙太阳见状目眦欲裂，紫火劲化作三米长的焰鞭横扫而来。宋兆文翻身躲过鞭梢，原先立足的玉板被抽得粉碎。飞溅的碎玉中，他突然瞥见龙世纪正在悄悄凝结冰针。
“小心地下！“卫斯理突然大喊。
宋兆文本能地蹬地跃起，原先位置刺出七根青铜地矛。这些矛尖带着倒钩，表面泛着孔雀蓝的毒光。龙世纪趁机甩出冰针偷袭，却被宋兆文用缴获的磁欧石碎片挡下——碎片产生的磁场使冰针轨迹偏移，反而射中了龙太阳的焰鞭。
“混账！“龙太阳被迫切断燃烧的鞭柄，双手结出火焰莲花印。整个硫磺池突然沸腾，七根青铜柱喷出岩浆火柱。宋兆文在火柱间闪转腾挪，作战服边缘已被烧得焦黑。
“天冲地击·改！“
他猛然坠向中央玉板，双爪插入石板缝隙。九阴玄冰劲顺着青铜柱导入岩浆池，沸腾的硫磺液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龙氏姐弟立足不稳，冰火劲在光滑的硫磺冰面上大打折扣。
“漂亮！“卫斯理掏出钢笔记录：“利用热胀冷缩原理制造...“
话音未落，龙太阳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融入紫火。原本赤红的火焰顿时化作幽紫色，温度不升反降，却带着诡异的腐蚀性。宋兆文筑起的冰墙被紫火掠过，瞬间汽化成毒雾。
“小心！是南洋血降术！“卫斯理急忙掩住口鼻。
宋兆文撕下衣袖缠住面部，双眼因毒雾刺激布满血丝。他敏锐地发现龙太阳每次催动血火，脖颈血管就会凸起三寸——那是气脉过载的征兆！
“嗖！“
九阴玄冰爪突然脱手飞出，直取龙太阳咽喉。龙世纪挥动残存的冰枪格挡，却见宋兆文趁机突进到她身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时，他张口喷出蓄积多时的汞蒸气！
“唔！“龙世纪双眼顿时充血，皮肤浮现水银中毒特有的灰斑。她疯狂挥舞冰枪逼退宋兆文，踉跄着退到弟弟身边。龙太阳急忙运功帮她逼毒，却发现汞毒已渗入奇经八脉。
“墨家机关...结合现代化学...“卫斯理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古为今用...“
战局突变令龙氏姐弟陷入疯狂。龙太阳突然扯碎上衣，露出布满火焰纹身的胸膛。他双手插入岩浆冰面，竟将整片硫磺池的余热吸入体内。皮肤下的血管如熔岩流淌，四周玉板因高温开始软化变形。
“阿文！快阻止他！“卫斯理看出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他在引发地脉暴动！“
宋兆文双爪交叉胸前，九阴玄冰劲催至十成功力。白发因真气激荡根根竖起，周身寒气将三米内的硫磺蒸汽冻成冰晶。两人同时冲向对方，冰火气劲的交汇点爆发出太阳般的强光。
“轰——！“
爆炸气浪掀飞了所有悬浮玉板，青铜柱接二连三地倒塌。卫斯理抱紧日晷基座，看着战场中央的蘑菇云浑身发冷。当烟尘散去时，宋兆文半跪在龟裂的冰面上，左臂无力下垂；龙太阳仰面倒在岩浆池边缘，胸前纹身尽数焦黑。
“还没完！“龙世纪突然从废墟中暴起，仅剩的左臂握着冰枪刺向宋兆文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卫斯理按下怀中遥控器——那是他先前在青铜柱上安装的微型炸弹。爆炸冲击波将龙世纪掀飞，她最后的突袭偏离方向，冰枪擦着宋兆文肋下划过，在冰面犁出十米长的沟壑。
“呼哧~呼哧~”三人胸膛极速起伏。双方交错而站。
互相之间各有狼狈。
龙世纪断裂的右臂创口凝结着冰晶，左手指节因过度握枪爆出森森白骨。宋兆文肋下伤口渗出的血珠尚未落地，就被周身寒气冻成赤红色冰粒。三人喘息形成的白雾在磁场中扭曲变形，仿佛某种诡异的图腾。
“嘀嗒——“
穹顶裂缝渗出的水银滴落硫磺冰面，瞬间汽化成剧毒雾气。卫斯理突然发现日晷投影偏移了三度，嘶声喊道：“地脉要二次爆发！“
话音未落，整座遗迹突然倾斜十五度。悬浮玉板如失控的电梯厢疯狂碰撞，青铜柱根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疲劳声。龙太阳突然狂笑着撕开胸前焦皮，露出镶嵌在胸骨间的紫水晶：“就让天志城当你们的棺材！“
水晶接触空气的刹那，七根青铜柱同时喷发岩浆。这不是自然的地热，而是墨家设计的最后防卫机制——柱体内部竟藏着高压液态金属！
宋兆文拽着卫斯理跃上“尚同“玉版，九阴玄冰爪插入石板缝隙固定身形。龙世纪趁机甩出冰索缠住日晷基座，身躯如风筝般飘荡在岩浆暴雨中，一时间险象环生。